第(2/3)页 然而,当他再次看到她,只一眼,他就知道,自己根本做不到。 是因为现阶段他对她正在兴头上也好,是因为男人的征服欲,好胜心在作祟也好,或者就像她说的,其实他根本就是个恋爱脑也罢。 是什么都好。 至少,他要求一个明白! 思及此,他维持着目视前方,实则视线的焦点根本是虚无的坐姿,将薄唇上下一掀,“你来医院做什么?” 因为在宋蜜的第一声问话之后,起码过了两分钟才听到男人的回答,所以她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具有决定性意义的话。 却没想到,他只是就事论事地问了这么一句。 只是,跟他身上冷绝的气息一样,这声音也仿佛是在冰水里浸泡过一般。 宋蜜是忽然想到这件事上头的,念头闪过之后,毫不犹豫地就把话说出了口,“来复查。” “对了,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温律师。”并非犹豫,但她还是下意识地缓了缓,仿佛是给自己一个硬起心肠的时间,“其实就算那天晚上,我没有喝陆之芝端给我的那杯加了料的香槟,我也没有在药力作用之下百般纠缠温律师,最后搞得血溅当场,” “那个孩子的命运也一样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她脑子里很直观地联想到了之前在检查室里,在B超检测仪的屏幕上看到的乔卫卫肚子里的那颗小黄豆,“因为我根本就没想过要留下那个孩子。” 她陈述事实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波动,怕任谁听了都会觉得,这个女人冷酷又无情。 便在此时,男人终于转过头来,用一双深若千尺的寒眸直视着她。 宋蜜没事人一般,“温律师应该记得,在苏莲托,事后我是吃了药的。” “既然是意外,就应该当机立断的解决掉。”说着,她显见地皱了一下眉很快松开,这种表情的意味太明显了,分明是在说:一个小麻烦而已。 温宴礼反复深看着她。 眼见她再次将红唇掀动,用疏离的语气定义着他的感情,和他们之间的关系,“温律师也大可不必因为这个来去匆匆的孩子,就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要有什么不同,或者是有必要弥补我什么。” “孩子没了,你不需要负任何责任,也并不亏欠我什么。”宋蜜勾了勾唇,洒脱之极,“当然,我也不亏欠你。” “就算孩子是我躺在手术台上做手术拿掉的,我也不用跟你交代。”宋蜜一脸坦然,一双琥铂色的眸子清亮见底与男人对视着,仿佛她没有半点心虚,也没有半点心疼。 有那么一刻,温宴礼心里头只有一种感觉,他输了。 遇到她,他输得彻底。 她说他们是棋逢对手,高手过招。 但其实,他不配。 比起冷情冷性,他远不及她。 只不过,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。 所以此时此刻,他内心的冲击绝对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大。 并且他心知肚明,她之所以说这些话,就是为了伤他。 “我知道。”这是他们第一次提起孩子,或者说,第一次相互承认他们之间有过一个孩子,温宴礼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丧失温度,以一种异常的光速,“不然你以为那天的手术,为什么会突然取消。” 闻言,宋蜜心里狠狠一动。 “那天晚上,在知道你被下药之前,我甚至以为,你那么热情就是故意想让我亲手送走那个孩子,所以,我才毫无顾忌!” 温宴礼黑沉的眸底仿佛结了冰,千里冰封,再无半分生机。 他以为他可以输,也输得起,因为或许从一开始,他就默认了这段感情的不对等。 但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,他远没有自己想象的大度,对待感情,他不单偏执,甚至锱铢必较。 他付出了多少真心,也希望得到她的多少真心。 他疼了,便也想让她疼,“倒是我入戏太深了?” 很快的,温宴礼学着她刚才的样子,如出一辙地勾起了唇角,“不过宋总也不能怪我,毕竟,宋总实在是个不错的对手。” “宋总为什么挨陆之芝那一刀?” “又为什么在挨刀的第二天冒着伤口崩裂的风险去见殷凯丰?” “你是个生意人,我是个律师,”男人一张好看的菱唇一开一阖,而他脸上,是最开始她在沈家灵堂见过,在君悦酒店的电梯里见过,已经有许久未曾见过的犀利和冷峻,“论精明算计,谁也不会比谁差。” “既然宋总肯豁出了命来陪我玩儿这场感情游戏,那我单膝跪地求个婚,也不掉价吧!” 说着,他敛眸,低笑出声,“到底是我高攀了!” 宋蜜一言不发地看着他。 很快便听得他再度开口,“就不送宋总了。” 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