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与燕行书一直保持着联系,让燕行书安然无事的活着,虽然被拘禁,却无性命之忧。 自嬴黎中毒卧床后,他往侯府跑的殷勤,但嬴黎从不见他。 夏隶的阴狠在祝沐雪落胎一事上嬴黎就瞧明白了,这样的男人太狠,她要离远些。 嬴黎中毒数年后,夏隶才知道是树漆里有毒。 燕王因他为燕行书说话为防备他,自然不会将如何毒害嬴黎的事告诉他了。 皇贵妃云氏的儿子逐渐长大,身份尊贵的他也到了婚娶之龄,有了心动的姑娘,但姑娘却被燕王纳为后妃。 父子反目的事再度上演。 大周十四年,皇贵妃云氏被废,其子被杀,夏隶休妻。 侯府西园,瘦骨如柴的嬴黎窝在铺着毛绒毯子的椅子上,手里拿着一把匕首,仔细瞧着。 “姑姑,这都是按你的吩咐,将毒药淬在里面了。”面前站着的清俊少年解释着。 他是嬴穹的小儿子,嬴阳,十六岁了。 几年前,嬴黎将他过继在自己膝下,却让他依旧喊自己姑姑,不用改口。 “可试过?” “试过,有用。” 嬴黎放心了:“你准备准备,春闱时与你的兄弟们与我一块去,我嬴氏这么多好儿郎,到底是要露面的。” “是。”嬴阳很听话,小小少年,心性沉稳,才智与他爹嬴穹一眼敏捷。 待嬴阳走后,四娘端着汤药进来:“家主,药熬好了。” 照顾嬴黎的嬷嬷年事已高,贴身伺候她的事情是做不动了,数年前带进府里的蜂农之女四娘接了手,嫁人后也留在侯府做事。 “你爹娘身体还好吧。”嬴黎端起汤药:“如今大雪,山里只怕冷得厉害。” 四娘笑了:“托家主照应,奴婢的哥哥们早早的就在村子里住下了,如今爹娘已经安养在家,不在山上了。” “这样真好。”她喝了药,漱了口后说道:“不过,我还是有件事需要你爹娘帮忙。” 四娘忙一脸正色:“家主吩咐。” “我要将你们家的蜂蜜送人,但我要的蜂蜜里面,需要一味东西,草乌。” 四娘脸色一变,震惊之后严肃起来:“奴婢明白了,只要家主需要,奴婢一家绝不推辞。” 嬴黎对他们家有救命之恩,数年前她母亲病重,大夫束手无策,是嬴黎请了老白替她母亲救治,还将她的孩子安排给嬴氏子弟做书童念书,这对她来说是大恩。 将事情全部安排好,嬴黎便耐心等着春闱的日子。 这几年汤药不停,她的情况却没有半分好转,如今她实在扛不住了,病痛折磨让她身心俱疲。 因为她,老白一度怀疑自己的医术有问题,嬴氏请了多少名医都没有作用。 结果数月前,西园漏雨,瓦匠在瓦片底下发现了一大包湿的朱砂,发现后,整个侯府全部搜了一边,单单是主院和西园就有上百包朱砂。 明显,这是大火之后才安置的。 她养病不出屋,自以为离着主院就安然无恙了,却整日被朱砂包围,但是朱砂的气味就能日复一日的消磨着她的康健。 这才是她病痛多年无法医治的原因。 所以,她不想温水煮青蛙了。 人在经历大灾大难的时候总会忍不住相信命运,她也一样。 她曾无数次想过,自己会不会真的三十五岁就没了。 如果真的是这样,那她还能做什么。 如今,她的目标确定了。 她要杀人诛心,让燕王临死都有心理阴影。 转眼到了春闱,嬴黎提前几日便开始喝药,她要让自己开起来面色红润,要做出病情渐愈的假象。 春闱时近些年天下太平百姓富足后才开始的骑射之事,虽为骑射,却多为游春踏青身手比试。 城外草场,嬴黎带着十几个意气风发的嬴氏子弟刚一露面,所有人惊讶后都赶紧抱拳问好。 几年了,嬴黎从未露面,一些新入朝的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,谁也没想到她今日会来。 他们等了没多久,燕王来了。 几年磋磨,他垂垂老矣,一如既往的肥胖,被几个人搀扶着才能缓缓挪动,头发花白稀疏,隐隐露出头皮,夏隶跟在他身后,中年发福后不似年轻时长身玉立了,肚腩也出来了。 他们并未发现嬴黎,也已经习惯了。 燕王正要落座,嬴黎喊道:“皇上身体不佳吗?” 她突然开口,燕王肥胖的身躯一颤,满是不可思议的回头看过来,夏隶也是如此。 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,嬴黎站起来,一身张扬红衣,笑意灿烂,虽然消瘦,却美貌依旧,岁月从不败美人,她依旧风姿卓越。 “你...你...”燕王差点喘不上来气:“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。” 他无法接受嬴黎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面前,无法接受自己已经垂垂老矣她却青春依旧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