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可自家支脉的月钱仍是少的可怜,而他多年为薛家的付出,换来的是主家两个被派来的小辈的掣肘和监视,是连一句赞许都未曾说过的冷漠。 同样是人,只因为他薛同思出自薛家支脉,就被主家如此打压。 以往的付出,家人们的囧装,自己的境遇,让他的心中满满的怒火和恨意。 可他无处发泄,也不敢有半点流露对主家的不满。 因为,自己的家人们就在扬州府,因为自己主家掌控着他们的命运。 直到牛城找到他,跟他说,“我是个无权无势的驸马,可我希望百姓们都吃上细盐,这不是梦想而是必成的事实。” “如今的盐商腐败老矣,他们的覆灭已经不远了。我希望你能跟随我的脚步,共同对抗这些盐商。” “为了你,为了你的家人,你该换一个活法。” “我不知道未来会变得怎样,但我会倾尽全力护住你和你的全部家人,这是我牛城对你的承诺。” 这是一年前,牛城找到他时,对他说过的话,他记忆犹新。 那时,他只感觉面前这个刚刚成婚几个月的年轻人太过幼稚。 盐务早已溃烂,盐商们积累的财富和人脉,可不是面前这个方才十六岁的年轻人能触碰得了的。 可他就是鬼迷心窍,单膝跪地,如古人一般宣誓今生效忠于牛城。 现在想想,自己当时还真是幸运呐。 就那么糊里糊涂地效忠了这么一位“明主”。 内城,太子府、燕王府、魏国公府同街的高门大府,这位声名狼藉的驸马爷的炼盐厂竟然是开在这样的地方。 想想那时自己震惊的神色,现在都感觉有些好笑。 这才仅仅一年的时间,京都盐战就以大胜收尾。 自己如今也终于可以去盐商们的老巢,将自己的家人们接回来了。 “薛同思,拜见文昌伯!” 从车上跳下,薛同思快步来到站立在府门处的牛城面前,双膝跪地,无比的赤诚高呼道。 “匣子巷的宅院三进三出,巷子小了点可却是藏钱的好地方,里面很是宽敞,住着应该很舒服,就送给你了。” 牛城将别院的房契塞在了薛同思抱拳高举的手中,笑着说道:“粗盐的话,能运就运回来一些,若是运不回来那就算了,咱不差那点钱。” 第(2/3)页